二战:杜光亭/隆美尔
音乐剧:一粒沙/德扎

这几天起了复更家国的念头,便开始重温北平以期找回写文的感觉,然后看到了这么一段……
对于方步亭啊,我的感情太复杂了。
八一三他痛失妻女,剧中有两个人直接间接地对此表达了看法,一个是蒋建丰,他说方孟敖不认父亲是是非分明,另一个是何其沧,他的原话则是:“因为日本人炸死了母亲和妹妹,方孟敖就能离家十年不认父亲。”——言辞形容间十分不屑这种做法。
在追剧的时候,蒋建丰的话先入为主,使我曾简单地以为当年方步亭心怀壮志渴望平步青云,因而一时失足踏错,后来愈想愈觉不对,当时的中华民国如何?比之美利坚如何?方步亭抛下优裕生活,被宋子文三催四请回到战火纷飞朝不保夕的故国就是为求高官利禄?
甚至所谓的“保孔宋家财”剧中其实也早已给出过答案——党产,国产,私产,就从来没分清楚过,也分不清楚。少壮派蒋建丰对孔宋系积怨已深,他口中的“私产”,何尝不是方步亭不能不保的“党产”“国产”?
有时候会在想,有主义有信仰的人固然是坚强的,无论破灭亦或绽放,崔中石和曾可达都矢志不渝地走完了生命最后一步。
那么方步亭和何其沧呢?三民主义还是共产主义对他们而言并不是最重要,他们看透政治厌恶政治渴望远离政治,可偏偏一个被迫数次失去亲人,却还把明知无用饮鸠止渴的币制改革坚持完成,一个最是傲气清高脊梁刚直,却一再忍辱折腰向美国大使求要救济物资。
又是什么给了他们坚持下去的力量?
最终给予我解释的,是一个看似摇摆在两种主义之间的人,梁经纶。
他对方孟敖说:不要再去想我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,中国的现实是四万万五千万民众依然生活在苦难之中,不管将来谁胜谁败,都不能再让国人饥寒。
他对他的恩师何其沧说:我从来就没有把自己交给谁,先生知道,我们这些人出国留学,又回到祖国,不是为了某一个人,也不是为了某一个政党……

一切力量的源头,不过是,中国。

北平无战事之所以高绝,正在于分明地刻画出这一类,纯粹的,只忠于自己和国家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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